第(3/3)页 这伙明军果然沉得住气,要是换做辽东战场上这两年遇到的明军,早就放了一排铅弹了。 后面掠阵的萨穆什喀也稍稍皱眉,觉得今晚可能要损失一些人手了。 “五十步!” 低头向前的准塔已经开始小跑了,刚才一直用行走靠近的双腿逐渐大幅度摆动,重甲兵们跟着他在这个距离上不再保留力量,他们把全身力气都调动起来,顶着一身铠甲全力奔跑,只为近身。 “三十步!” 准塔浑身的血都快从血管里迸飞出来了,他把脑袋上的铁盔又拉下了一点,尽量遮住了全部面门,耳畔听到后面的鳌拜在大声喊着,让所有的人注意明军火枪。 “砰砰砰~!” 明军没有让他们等待多久,二十七八步的距离上,鸟铳开火了。 准塔不敢抬头,把长刀横在下颚前,闷头前冲。 “噗!” “铛!” 他的腋下剧震,紧跟着右胸如被重锤命中,整个人仿佛撞上了一面墙,被一股巨力朝后猛甩,状如奔牛的汉子顿时止住了去势,闷哼着往后就倒。 一个又一个重甲兵从他身边跑过,这关头,没人去理会他。 准塔觉得嘴里有股甜味,一会儿工夫就变成血腥的苦涩味儿,身上有两处地方剧痛,他探手一摸,左侧腋下有个小小的东西卡在甲叶里,而右胸的位置湿湿的,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,是血。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但右侧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,血像泉水一样从右胸的枪眼里冒出来,三层甲胄都没有挡住这一枪的贯穿,生命力正以分钟为单位从他的身体里流逝。 准塔用满语骂了一句娘,徒劳的躺了下去,然后看到了鳌拜的脸。 “兄弟,不要死,等我杀了明狗回来救你!” 鳌拜捏了捏准塔的手,感受到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皮肤已经开始发凉,没有丝毫的犹豫,红着眼睛起身就冲锋。 跟准塔一样躺在地上挣扎的,还有四五个重甲兵,倒了这么几个不是因为夷州鸟铳手没打准,相反的,几乎每一枪都命中了人身,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清兵们是带着枪眼在继续冲。 只要没死,还能动,就拼命往前,这是清兵和天顺军最大的区别。 夷州军中,鸟铳手们开始退往两侧,清军的轻甲兵在向他们射箭。 汪承祖换到了玄甲重步兵的第二排,由于人数少,重步兵们只排两排,阵型有些单薄。 “站住了,脚下都给我站住了!”汪承祖没有想到鸟铳一轮射击基本上没有解决掉多少清兵,冲过来的披甲人活像猛兽一样凶猛,于是高声大吼起来:“杀!” 长刀上撩,刀锋与铁甲相撞。 第(3/3)页